1938年6月,在江苏的镇江和句容地区,日军的车队每日往来于卫岗至竹子岗的公路华利配资,他们的气势非常嚣张,因为他们的防备等同于无,之所以会有如此松散的表现,就是因为日军笃定在江南地区,根本没有任何军队能够伏击他们。
可事实上,新四军当时已经北上,并且盯上了经常走这一带的日军后勤部队,而带队盯着他们的,不是别人,就是后来新中国的开国大将粟裕将军。
也是在粟裕多次侦察以及推演之后,最终在韦岗地区进行伏击作战,在短短25分钟时间内,就消灭了敌军的一半目标,完成了新四军挺入江南之后的第一场胜利。
1937年7月,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日本帝国主义以摧枯拉朽之势入侵中国,因为国民党军无力抵抗,日军一路破关斩将,势如破竹。
1937年12月,日军占领南京后,骄狂自大,视中国军队如无物,他们在车站甚至不设哨兵,夜间门户大开,单个士兵甚至敢下乡横行无忌,他们之所以如此嚣张,就是因为日军认为,100余万国民党军队的接连溃败,已让中国再无抵抗之力。
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,当时江南人民目睹苏州、镇江、芜湖、南京等地的沦陷,信心动摇,迫切渴望一支真正抗日的力量出现。
有人民群众需要的地方,就一定会有我党部队。
在这样的背景之下,新四军肩负开辟敌后战场的重任,挺进江南。
只不过,有着抗战的决心,也无法回避武器装备在客观上的差距,这支装备简陋的部队初到江南时,面临重重挑战。
虽然在1937年之后,国共开启了第二次合作,南方的游击部队也被整编为了新四军,可问题是,因为国民党右派的阻挠,新四军部队的武器装备其实并没有得到补充,还是过去我军在红军打游击时期的简陋装备,所以在一定程度上,我军跟日军的火力有着很大的差距。
日军当时的士兵身体素质并不强,可是他们全身装备比较完整,靠着硬件在战场上与我军打得有来有回,而日军有着大量的装甲部队,一旦装甲部队上场,我国军队在正面作战中是打不过日军的。
所以,伏击日军,既是为了完成既定的军事目标,也同样是为了补充武器装备,新四军北上江南,并不是简单的任务,将要面临的挑战很多,但如果成功,得到的成果也肯定很大。
1938年4月28日,新四军江南先遣支队从岩寺出发,沿途还遭到国民党溃军朱永祥、陈德功的阻挠,让我军不要在北上,可是我军信念已定,按照原计划进行,历经艰辛,终于在六月初抵达镇江、丹阳、句容一带。
粟裕最早到达这一带,来到这里之后,他立即进行侦查,他通过侦察发现,日军车队在镇江至句容的公路上频繁往来,戒备松懈,这种状态,就为伏击战提供了绝佳机会。
有了想法之后,就立即进行落地执行。
伏击日军,其实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,但是当时北上先遣的部队有一些新兵蛋子,他们没有和日本人打过仗,所以要想把这一仗打好,天时地利人和,天时和地利就要占据。
为了更好伏击日军华利配资,粟裕选择卫岗至竹子岗的公路作为伏击地点,这条蜿蜒的道路有一个巨大的特点,那就是两侧有竹林和山坡,地形隐蔽,适合设伏。
1938年的6月7日,粟裕在赣船山竹林召集连以上干部会议,决定以数倍于日军的兵力,出其不意歼灭车队,粟裕强调速战速决,利用日军轻敌心理,集中火力打击。
为了鼓舞所有指战员,他在会上回忆四年前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的艰难岁月,并且引用方志敏的诗句:
“雪压竹头低,低下欲沾泥。一朝红日起,依旧与天齐!”
在场的大量指战员都曾经是方志敏的老部下,听到粟裕提起方志敏的精神,他们立即士气大增。
6月7日拂晓,新四军部队悄然进入伏击位置。
上午8时20分,五辆日军车队驶入伏击区,为首是一辆黑色轿车,看到敌人进入伏击圈后,粟裕一声令下,顿时枪声四起,火力如墙,日军的卡车被迅速击毁,轿车也起火翻倒,而日军少佐土井、大尉梅泽武四郎等20余人立即被击毙。
随着作战开始,细雨浇湿战士们的衣衫,但他们的热血在心中沸腾,战士们投掷手榴弹,火焰与爆炸声交织,为了鼓舞士气,并且奠定这一场战斗的胜利,粟裕亲临前线,指挥战斗,也就在这个时候,一名受伤的日军军官看出了粟裕是最高指挥员,于是猛地抽出指挥刀,向他后脑劈来。
看到日军冲过来的时候,警卫员机警开枪,击毙敌人,指挥刀落地。
随后,仍然有零星日军从草丛中扑出,战士们以刺刀迎战,最终全歼敌军,缴获三八式步枪20余支、军刀、军旗、钢盔10余顶、日钞7000余元及其他军需品。
从客观角度来说韦岗伏击战规模虽小,却如惊雷震慑日军。
比如,镇江日军指挥官接到卫岗遇袭报告,他们误以为遭遇我军的现代化大部队,因此紧急调遣1000名士兵、坦克数辆、大炮数门、飞机3架增援,但当日军赶到时,只看到烧毁的汽车和尸体,新四军早已撤离。
日军的骄狂轻敌,导致判断失误,增援扑空,暴露了其指挥僵化。
更重要的是,这一场战斗揭开了日军脆弱的事实。
当时日军在江南的统治看似稳固,但卫岗伏击战揭露了其脆弱性,日军以为占领南京后可高枕无忧,却未料到新四军的游击战术能如此精准致命。伏击战后,日军被迫加强戒备,车站增设哨兵,行军部署侧翼警戒,单兵下乡的现象减少,就让老百姓们过多了几天好日子。
而韦岗伏击战的胜利,影响最深的一件事情就是,迅速改变了江南人民对新四军的看法。
凯旋的战士回到宿营地后,周围数公里的群众蜂拥而至,他们围观三八式步枪、军刀、军旗等战利品,赞叹新四军的英勇,群众的欢呼声此起彼伏,他们纷纷传起了民谣:
“吃菜要吃白菜心,当兵要当新四军”
民谣开始在村庄流传,让越来越多的青壮年踊跃参军,父老乡亲们感念新四军,主动为新四军送茶送水、传递情报、救护伤员。
扎根在了江南之后,新四军也没有让人民百姓失望。
在1938年的6月至8月,新四军第二、第三支队在江南作战数百次,取得新丰、新塘、句容城、永安桥、小丹阳、江宁、当涂、禄口等胜利。
根据统计,在1938年,新四军在三个月内歼敌近7000,俘虏900余,缴枪2000余支,毁车190辆、汽船9艘,这些胜利进一步巩固了新四军的政治影响,更是激发了江南人民的抗战热情。
而新四军的战绩也改变了国民党当局的态度。
国民党军在江南接连失利,苏州、镇江、芜湖、南京沦陷,忠义救国军号称6万人却不敢抗敌。相比之下,新四军以劣势装备屡创佳绩,迫使国民党高层重新审视这支部队。
1938年6月,蒋介石致电新四军军长叶挺,称其“以有进无退之决心,精忠报国,至甚嘉慰”。
1939年2月,军事委员会副总参谋长白崇禧电贺叶挺,赞其“英勇杀敌,斩获奇巨,至堪嘉许”。
在平时,这些国民党的军事高层绝对不可能对我党部队有如此高的评价,他们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态度转变,就是因为民心所向,做到了国民党军却做不到的事情,他们也不得不给予高度评价。
韦岗战斗之中,也完完全全体现出了粟裕大将的作战风格,经过了多年游击经验之后,粟裕已经开始适应了快速的运动战,因为粟裕就是参谋出身,所以每一次作战的时候,他都会亲自侦察地形,如此一来,侦察工作就会带来巨大的回报,这种回报就是,完全了解敌人的状况,也能够让粟裕第一时间在脑海里面完成推演。
这就让粟裕能够充分发挥我军的战术与组织的优势。
比如,粟裕的伏击战术充分利用地形和敌军弱点,速战速决,出其不意,在这场战斗中,他选择隐蔽的公路地形,以优势兵力集中火力,瘫痪车队,让日军的部队不能够前进,他们只能在这里继续被我军围困,然后被迫反击。
在战前的时候,士兵们也接到了严格的培训,他们知道看到日军的汽车之后,第一时间就打穿日军的轮胎,让这些汽车无法前进,因为道路狭窄,日军的弱点很快就会暴露出来,我军居高临下,加上强大的火力配合,日军就算穿着防弹衣,也无法逃避被我军歼灭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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